“王爷今日一整日都在燕欢楼吗?”
收回目光,阮瑟半提起裙摆,拾阶而上时状似无意地问道。
“不是。”
“原本王爷和高先生在京郊办完事后准备回府,没想到谢大人收到暗探的来信,非要赶来燕欢楼。”
“再之后谢大人就硬和王爷喝酒,两个人就都醉了……”
一边说,陈安也觉得这事有点离谱。
两个人的酒量都不差,往日饮得不比今日少,从来都没醉得这么快。
“有人在酒里下药了?”阮瑟凭着直觉问道。
“雅间里都是熟人,应该不会……”
“大人轻一点嘛,奴家今晚又不是不陪您。”不等陈安话落,距二楼木阶不远处蓦然响起一道酥媚入骨的女声,带着十足的讨好和欲拒还迎。
阮瑟正上三楼,闻声随意往下落了一眼,便看见一男子半搂半抱着一位姑娘,上下其手地调戏着。
正是方才在戏台上抚琴的女子。
之前她没有留意她容貌,此刻却看得真切。
是挽莺。
与在水殿的目中无人不同,这时的挽莺紧紧靠在男人身上,忍受着男子愈发过分的抚摸。
阮瑟上楼的步伐不由一顿。
与此同时,挽莺和那男子抬头也看到了阮瑟。
只抬头仰视的一瞬,挽莺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极其浓烈的难堪,恨不能立即推开身旁的男人,转身离开。
但她不能。
面上仍挂着妩媚笑容,见男人不愿眨眼地盯着阮瑟,挽莺不满地轻哼,双臂攀上他,故作矫柔地问道:“大人,难道她比我好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