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她一身抗拒,连多看一眼都嫌恶。
从不愿以此讨好别人,也不喜旁人触碰她。
不想有朝一日,她会甘愿沉沦。
像是不满阮瑟只交代了一半的话,赵修衍俯身在她耳畔低沉道:“没有了吗?”
“你明明从不想来燕欢楼。”
“这里也不适合你来。”
或是受了那假迷药的影响,他今晚的话格外多。
阮瑟意识不清地想着,“但……你醉了。”
仍旧是不甚连贯的字句,不知是在解释她来燕欢楼的反常缘由,还是在说此时的他。
一句话,惹得赵修衍低笑一声。
年少在边关与西陈交战时,他逐渐收敛起张扬意气,临面八风虚空也岿然不动,夺州守城时只讲究兵贵神速。
朝夕磨炼中,这种言行作风便慢慢浸入他骨髓之中。
一如此时。
像是五感迟钝,周遭万籁沉寂。
阮瑟所能听到的是赵修衍时常一句并不重要的询问,更能察觉到他指尖的轻微试探,并不急切,甚至称得上是温和。
“是有些。”
“见你能来,我心甚悦。”
垂首瞧见阮瑟愈发紧咬唇畔,赵修衍食指挑开她唇齿,横陈在她唇边,又往前递送一下,“别咬自己。”
“今日不合时宜,不会在这里。”
他的确是醉意难消,但还能想起来宫中的规矩。
无论是正妃、侧妃亦或者是侍妾,宫中都有嬷嬷检查落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