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整好后,她这才出了东间,想去寻陈安吩咐几件事。
“还是娘娘宽容大度,昨夜竟还有心思留宿燕欢楼。”
挽莺半倚半靠在阶旁扶手上,瞧见阮瑟出来,她嘲讽一笑,明里暗里都在说赵修衍的风流,“这燕欢楼好颜色的姑娘可多着呢,这一两年来王爷都不知道和多少姑娘在那张床上云雨过,娘娘竟还睡得这么好。”
她鼓着掌,笑得愈发讽刺,“难怪娘娘能留在王爷身边,成为唯一的一位侧妃。原是凭借这份无人能及的大度。”
“挽莺确实望尘莫及,甘拜下风。”
既然选择相信赵修衍,此刻再听到这些话,阮瑟心下始终波澜不惊。
阖上门,她转身看向挽莺,反问道:“是吗?那为什么姑娘不敢上五楼。”
“若真如你所言,想来五楼见王爷一面的姑娘恐怕不在少数,想见我的人更不会少。怎么只有姑娘一人在这里。”
踌躇徘徊,不敢多行前一步。
阮瑟垂眸扫向挽莺的站位,一眼便觉察到她所立的位置很是微妙。
将将站在楼梯尽头,只差一两个台阶就能踏上五楼。
一步之遥。
挽莺不甚在意地拨了一下金步摇上的流苏,“白天嘛,姑娘们肯定都是在休息。”
“毕竟不是所有男子都像雍王殿下一样怜香惜玉,还能让娘娘自己下地走路。”
她转身,整个人都靠在扶手上,很是舒展,抬眉眨目间更是带着无可消褪的撩人风情,“这青楼,折腾姑娘的花样多着呢,娘娘怕是都没听过。”
听过。
怎么会没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