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奈之下沈太后只能暂时歇了这份心思,但席间能与她说得上话的,除却柔宁郡主便只有一心讨好奉承沈太后的妃嫔。
瞧着沈太后满脸笑意,长公主轻哼一声,“太后娘娘就喜欢听各宫妃嫔奉承她,好早日在后宫熬出头。”
“中宫无人,阖宫上下便是太后做主。”
若能讨得太后欢心,有朝一日总能引得皇帝青睐。
宠冠六宫指日可待。
即便当下无望,也不能松懈半分。
后宫中的期盼,无非都是这样。
阮瑟煞有其事地点头,以表对长公主的赞同。
一面应和着,她一面分神,重又在寿康宫中环顾一圈,并未见到另一位熟悉的人。
趁着长公主饮茶润嗓的间隙,阮瑟顺着沈太后的事往下问:“冬至宴时,我见西陈公主坐在沈太后身边,今日怎么不见公主来席。”
“你见过崔婉颐了?”
阮瑟点头,挑拣着崔婉颐到雍王府赔礼道歉时的话,复述给长公主听,“我原以为太后看重西陈公主,今日也会让她到寿康宫。”
“再看重的人也有离开的一天。”长公主扫向沈太后,似乎已经能看到她孤立无援的那日。
侧目见阮瑟眼神中满是困惑,长公主轻拍着她的手,低声道明前因后果,“十年前西陈战败,送崔婉颐到上京做质子,为期十年。”
“今年三月底、四月初,她也该回西陈了。”
那也只有不到三个月时间。
竟然这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