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覆盖一层,她身上的吻痕就没消褪过。
此时连她一向清丽如啼啭的嗓音都有些发软,透着娇慵。
阮瑟惯是会揆情审势的,她当即握住赵修衍停留在她衣襟处的大掌,软着声音交代,“长公主说……我和王爷年岁正好,若是愿意的话,今岁或明年可以生个女儿。”
如她所愿,赵修衍确实停了动作,低低笑道:“为什么是女儿?”
似是情真意切的追问,可他双眼中的情迷却将褪不褪,清醒留半。
“长公主当时夸王爷与我的容貌,日后若有女儿一定也很可爱。”
他抬眼,目光沿着阮瑟颈侧骨廓向上而望。
或是沾染迷情,此刻她更添娇妍,如亭亭玉立的风荷,花瓣顶尖染着粉与红,又添风情。
也更惹人目光。
赵修衍眸色逐渐黯暗,回应道:“还不着急。”
“等你年岁稍长后,再考虑孩子的事。”
她也只是刚过及笄的姑娘,太早怀上身孕对她身子不好。
等到两三年后,她彻底长开后再议孩子的事也来得及。
他们都还有时间,来日方长。
“嗯。”阮瑟轻应,趁机同他打着商量,“那你这段时日,不能折腾我。”
“七日后还要去长公主府,满月宴人多,被人看到……痕迹总归不好。”
心知肚明,但她还是支支吾吾,说不出吻痕二字,只能另辟蹊径。
一字落定间,赵修衍垂首,在她颈间那枚鲜艳如早梅的痕记上摩挲、加深烙印,“我有分寸,那日定不让旁人轻易看出来。”
七日后。
阮瑟换上一袭品月色冬裳、盘好发髻后端坐在铜镜前最后确认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