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能带来些许光亮的,只有放在几案上的夜明珠。
为了避免她突然清醒逃跑,又不让她闷死,赵承翰倒是下了不少苦功夫。
阮瑟嘲讽一笑。
为赵承翰这些不在正途的谨慎心思。
再度仔细地环顾一圈,她起身轻手轻脚地在马车内室摸索着,抽拉暗格,试图寻出能用的物什。
但她低估了赵承翰的纨绔风流程度,暗格里虽然都还留存有不少东西,可大多都是供人随手把玩的玩意儿。
嵌金带玉,全是一等一的奢侈物件,却连一个有用的都没有。
按捺住心下的烦闷和无语,阮瑟阖眸,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打开藏在几案下的暗格时,马车外忽然响起细微声响。
脚步声明显,是有人正在踏上马车。
猜测到或是赵承翰,阮瑟赶忙放轻动作躺回原位,装成刚醒时的惺忪模样,迷蒙又不甚清醒地揉捏眉心。
似乎只是大梦一场,丝毫未觉察到当下的处境。
“瑟瑟你醒了?”
赵承翰挑起帷帘,隔着镂空雕琢的小门望着阮瑟。
美人方醒,眉眼间尽是娇慵,些许青丝垂落在她身前,平添几分懒意。
睡意朦胧的模样,截然不同与她在水殿时的明媚不屈。
三两下解开锁,赵承翰进了内室,收敛住想要急切接近她的心思,温声细语地问道:“本王命人把午膳送进来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