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昏迷的这几日只用了些糖粥和茶水,再不用膳对身子不好。”
竭力忍住想白赵承翰一眼的冲动,阮瑟面露提防,佯装无力地撑着身子后撤,倚靠在车壁上,“我不是在长公主府上吗?”
“敬王殿下怎么在这里。”
“瑟瑟别怕。”赵承翰温柔抚慰道,试图让阮瑟放下戒心,“明桓满月宴那日,本王和四皇兄已经启程离京。”
“刚离京畿不久,本王就瞧见西陈公主带着侍卫匆忙离京。”
他端出一早就编织好的借口,哄骗着阮瑟,“西陈公主身为质子,不能随意离开京城。本王见她有异便拦下,盘问搜查一番后在马车里发现被迷昏的你。”
前因后果十分细致,仿佛这些就是赵承翰的亲眼所见、亲身所历。
不仅要粉饰他的恶行,还顺便将一切罪过都推到崔婉颐身上,立出他一心为朝、顺道救美的苦心。
阮瑟:“……”
赵承翰不仅纨绔风流,胡说八道的本事同样不低。
若是她从不与崔婉颐见过面,若不是她知晓崔婉颐缘何寻她、又受她连累被打晕,恐怕才会信下赵承翰这些胡言乱语。
但这里不是皇宫,周遭全是裕王和敬王的人。
她受制于人,轻易逃不出去,甚至连离开这辆马车都困难。
唯一能保全自身的方法就是同赵承翰虚以委蛇。
比起冬至在水殿时,至少赵承翰对她的态度和缓许多,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他。
再另等合适的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