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阮瑟抬头躲开。
美人眸中带泪,将落不落,不似梨花带雨般徒惹人怜,反而更引人心疼。
赵承翰一下收了脾性,正欲好言安慰时,阮瑟便出言打断他,刻意矫柔着声音,“王爷方才不是命人送膳过来吗?”
“我想用膳了。”
“好。”赵承翰应得痛快,仍不忘将难听话说在前面,“用膳可以,你若还有其他想要的只管同本王说。”
“但你万不能离开马车,否则本王只能将你绑在马车上了。”
阮瑟望着他,迟疑片刻后点头。
她一手握紧松开好几次,直至赵承翰转身欲走之际,她忽的扯住他衣袖,期期艾艾地仰视他:“王爷曾说,若我愿意伴在王爷左右,王爷可以给我雍州一郡,此话还当真吗?”
“自然当真。”赵承翰想要握住阮瑟手时,又堪堪忍住,“等回到雍州,本王就着人去办此事。”
“本王不像三皇兄,只会粉饰太平地骗你。”
但你的花言巧语也不少。
阮瑟一面点头,一面腹诽道,目送着赵承翰离开马车。
许是认定她已经心生动摇,这次赵承翰离开时,并没有给内间上锁。
只是吩咐马车外的侍从看好她。
趁着午膳还没被送过来,阮瑟穿好鞋靴出了内室,坐到外间挑起车帘一角向外探去。
马车停在一处平坦地方,四周除了侍卫便是被牵着的马匹。
不远处还听着几辆马车,偶有人进出。
裕王敬王出京,随行侍从自然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