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如今已然大动干戈。
他只当赵修衍会在去雍州的官道上围追堵截,不曾想他竟然有胆子闯入别院。
撞破不该被他看到的秘辛。
即便凭借赵修衍的身手能离开,他也不会让他这位好皇兄全身而退的。
“拖住他。”
赵承翰咬牙切齿地盯着赵修衍逐渐隐入竹林的身影,不顾伤势地抬手,“拿弓箭来。”
“箭要淬过毒的。”
别院已经全然乱作一团。
刀剑声、哭喊声和惊叫声掺杂在一起,更显混乱无序。
东苑火势渐小,逐渐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刀戈厮杀收声。
甲胄遍地,血色不消,从竹林小径到前院的一路都是尸身横陈。
飘散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。
阮瑟颇为不适地埋向赵修衍怀中,试图用长留在他身上的迦阑香抵消这股无端的抵触。
“很快就到马车上了,再忍忍。”
一手提剑,一手揽着阮瑟,赵修衍不便再想平时那样轻拍她的后辈,只能将就着低声安抚,“别怕,赵承翰不会追上来的。”
仿若一道令人安心的音讯,阮瑟缓缓放松身子,从赵修衍怀中探头。
睁眼,她和赵修衍已然身处前院。
那股无法消散的血腥味也淡了许多。
阮瑟退出赵修衍的怀抱,双手搭在他臂弯,前后上下仔细打量着他,明澄如雪的眸中满是担忧和关切,“王爷有哪里受伤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