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水中,他还握着她的手摩挲,来回拨出涟漪。
阮瑟整个人都埋在他怀中,不愿也不肯探头。
听闻他的话,以为他又在惦念着这些风月事,她埋得更深,闷声道:“你先养好伤,不要放纵。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赵修衍失笑,掺着戏谑,“但你若是愿意……”
意会错他的意思,阮瑟不用摸都知道自己的脸颊肯定温烫得不像话。
未免他更为羞人的话,她连忙伸出另一只手,向上摸索着捂住赵修衍的嘴,“等你伤好之后再说。”
“你方才要说什么?”
“等回京之后,本王想替你寻一家高门贵户做你日后的依傍。”
“不知你是否愿意。”
似是怕会惹起她无端的误会,赵修衍扶着她柳腰,把她从怀中捞出来。
她仍目含秋水,还未彻底缓和下来。
鬼使神差般,赵修衍低头,在她眉南处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,暗含珍重。
“之前见阮州牧时,本王还年少,但也听太傅夸赞过阮州牧是不可多得的经天纬地之才。他一生为官正直、两袖清风,父皇在世时也很惜才。”
“我与夫人素未谋面,但从你身上也能推测出夫人当年的风华。”
“若阮州牧或夫人尚且在世,我定然不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。”
赵修衍直直望进阮瑟眸中,温声细语地为她分析着利弊,“我想护你一世周全安稳,但总有我看顾不到的暗处。”
赵承翰之所以敢三番两次的对阮瑟起意,没有任何收敛与悔过的意思,也正是看中阮瑟是一介孤女,在上京时只能依靠他。
又认定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对自己亲弟弟动了杀心,赵承翰才会这般肆无忌惮。
她若在京有所依傍,其他夫人小姐会有更多顾忌。
除他之外,也会有旁人会无时无刻护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