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修衍也不必命人苦寻。
可她不能说。
除了对崔婉颐,她无法再同任何一人提起。
就当作延续一场误会,一场终究无果的找寻。
阮瑟痛苦阖眸,只觉被烈酒浸透的心绪愈发混乱,一手攥紧身下的席褥。
卦象应照,竟在此处。
天人交战,偏听哪一边都有私心。
都是背弃。
命数使然,亦是她避无可避的抉择。
翌日,阮瑟醒时枕畔无人,身侧位置已然微凉,显然赵修衍一早就起身下榻。
隐隐有糖粥的香甜味道飘入内殿,她半坐起身,一手扶额缓神。
昨夜她为了试探赵修衍的话,饮了不少烈酒,即便没有大醉,但一早醒来时还是难免头痛。
“醒了,还是头疼?”赵修衍绕过屏风,放下糖粥后挑起帐幔,“我吩咐后厨熬了一碗醒酒汤,陈安一会儿送过来。”
“你先用了这碗粥。”
说罢,他端起瓷碗,舀起一勺糖粥递到她面前,想要喂她。
阮瑟不可谓不惊讶。
“只是有些头疼而已,没有大碍。”她想要接过瓷碗,“王爷肩上还有伤,不必顾我。”
比起她,赵修衍更像是需要人照看的伤患。
明是该静养的人,还要处处走动。
无时不留心分神于她。
昨日在云泉宫是这样,今日还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