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这人在东胤,都要好找许多。
“属下也派人去怀州、息州寻过,若有消息三日内就能送回上京。”
赵修衍回身望了内殿一眼,不冷不淡地应着,“在边境也派人打听着。”
“再告诉谢嘉景,让他去试探谢夫人的态度。”
“回京后本王要知道结果。”
陈安不疑有它,一一应下,末了复又提醒道:“王爷,您该用药了。”
“……”
想到今晨的苦药,赵修衍不由皱眉,“送到偏殿。”
“把周太医也请过来。”
直至外殿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渐远,听到一道清晰可闻的关门声后,躺在床榻上阖眸入睡的阮瑟才敢缓缓睁眼。
她半撑起身子,隔着朦胧帷帐望向外殿。
仿佛能穿透屏风,再度看到长身玉立的男人。
脑海中不住回响着男人的话。
不论是对西陈和亲毫不迟疑的回绝与厌恶,还是那些差人去南秦、替她寻人的话。
句句被拆解,字字都凌乱。
最终定格于阮瑟耳畔心间的,便只剩下四个字——
西陈、南秦。
“南秦……”
阮瑟一声苦笑,低低呢喃。
一开始便寻错了方向,又怎么可能会有结果。
能探听到那故人曾在南秦皇都生活过一年半载已是不易。
若崔婉颐的话为真,停留在她面前的迷雾霎时便能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