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故弄玄虚,亦不等阮瑟开言相问,他适如其分地坦白道:“这才是我想送的生辰礼。”
“今年的。”
怀中锦盒并不重,是阮瑟很轻易就能拿起来的程度。
甚至比谢夫人给她的那个还要轻上许多。
一时猜不到里面放置的什么,阮瑟侧目,“要打开吗?”
“嗯。”
“看看合不合你心意。”
阮瑟从善如流。
没有安放任何机关,锦盒很是好开,似是有两层。
盒子打开的刹那,她便看到好几页扣放着的、稍许泛黄的纸页,不大不小,隐隐约约透出墨迹和印章痕迹。
阮瑟甫一将东西翻转过来,入目的便是一张地契。
是息州赢黎城的一处宅院。
府邸地契后跟着的,也都是赢黎铺子、田产、庄子的纸契。
不用细看,阮瑟都知道这些全是父亲和母亲留下来的东西。
是除银两古玩之外,阮家全部的地产。
自三年多前父亲去世后,这些纸契全部被阮吴氏把控着,包括母亲留给她的那一部分。
去岁离开息州时,阮瑟并没有从阮吴氏手中将这些东西要回来。
准确地来说,是柳州牧和阮吴氏向她施压,无论如何都不愿还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