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字一句复述道:“方丈言我不吝,便让我知爱啬。”
当时国清寺的方丈算出她命中不吝,便赐她一字为啬。
后又顾虑到孟家族谱字辈,改啬为璱,意让她珍惜身侧物,怜取眼前人。
听她还记得清楚,赵修翊唇角衔着一抹满意的笑,稍稍用力拥孟容璎入怀,“你还记得就好。”
“修衍与阮瑟的事,朕都不在意,你又何必插手。”
“当务之急是你这双手,三月三时去临川行宫,祓禊时还须你先触水。”
“妾身知道。”
孟容璎顺从地倚靠在他怀中,心下想着方丈的话,愈发觉得荒唐。
这十多年来,倒是没有一件事、一个人,由得她选择珍惜与否。
也是讽刺。
等等……
如同醍醐灌顶一般,孟容璎无声呢喃着:“璱璱……瑟瑟……”
幼时不知事时,她的确是用过一段时日容璱之名,但八岁后她又自己改回容璎。
容貌相似,就连名字也相似。
冬至宴后她便让父亲去调查过阮瑟,知她自幼生长在息州,从未改过名姓。
与她的一切尽是天意巧合。
那问题便落在赵修衍身上。
曾经一闪而过的念头得到证实,孟容璎心结霎解,缓缓钩织出对策。
自从阮瑟点头愿意记在谢尚书和谢夫人名下,成为谢家六小姐之后,她便时常在雍王府和谢家之间辗转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