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有阮瑟在他身侧,与往年也大不相同。
难保沈太后不会有所针对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阮瑟又不愚钝,知道沈太后从不喜她,自然不会怀揣着一颗妄图感化天下的心去讨好沈太后。
吃力不讨好,平白教人看一出笑话。
“到时我就跟在你和娘身边。”
随手放下邀帖,阮瑟挽住赵修衍的手臂,“四月初成婚,三月还要去行宫,会不会太着急了?”
她记得清楚,四月不知何时还要去泰山祭祖。
而三月底,崔婉颐也要启程回西陈。
在这之前,她还需将母亲留给她的一切东西都托付给崔婉颐,让她带给卫侯。
故人已逝,她为了自己辜负母亲遗愿,不能与卫侯相见;她便只能做到如此地步,将母亲留下的所有归还给他。
包括那架古琴……
阮瑟阖眸,无端喟叹一声。
哪怕她再不舍,得失相量,只能甘于如此。
“什么事烦心?”赵修衍听见她一息长叹,垂首又见她蹙眉,不禁抬手替她抚平眉心,“你才十六岁,整日唉声叹气对身子不好。”
知她是担心他身体,赵修衍了然一笑,宽慰道:“本王无事,从前在军中不眠不休几日后还要出兵部署,比如今累倦许多。”
“婚事和行宫那边我自有安排,不必忧心我。”
“好。”
赵修衍既然递了借口过来,阮瑟清楚眼下境地,自然不会自乱阵脚、不打自招,她顺承着赵修衍的话应下,“王爷也多注意身体,别再受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