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如鸢盯着她失神,阮瑟伸手,在如鸢面前轻轻晃了几下,试图让她回神。
“如鸢,孟容璎当真与我有九分相似,全上京城的人都能看出来,对吗?”峰回路转,阮瑟清楚话已至此,如鸢不会再欺瞒她,再度确认道,“不必婉言,你直说就好。”
如鸢乍然回神,闻言望向阮瑟的目光更为复杂,“确实是相似,若非她不曾换容,只凭容貌很容易将你们认错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孟容璎曾更改过名字,唤为容瑟一事,也是真的吗?”
“是真的。不过只有两三年时间,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。”怕惹阮瑟多想,如鸢多添一句,“不是琴瑟的瑟。”
想不出恰当的形容,她指尖点了些茶水,在几案上缓缓落笔一个“璱”字。
“孟容璎似乎不喜欢这个名字,稍年长些后便改了回去。”
“她昨日……究竟都同你说了多少?”
容貌、定亲,甚至连她曾改换过名字这么久远又隐晦的事都告知阮瑟。
有备而来,又蓄谋已久。
如鸢一息喟叹,无端的歉疚与负惭涌上心头,“若我昨日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好了。”
至少在面对孟容璎时,她不必留阮瑟一人孤立无援。
或是更早一些,她在与阮瑟初初见面的那日就言明这一切,景况都要比今日明朗许多。
“若你昨日在,我就听不到这一场好戏了。”
所有话语都得到证实,至少在这些事上,孟容璎昨日没有说谎。
而赵修衍也都是知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