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瑟心下一定,捻着玉露团小口尝着,继续信口胡言,“也没什么,她只说我能与她长得相似,是我殊荣。”
“毕竟不是随便谁人都能做她影子的。”
原本泛着热气的点心已经微凉,变得有些干涩,酥酪的奶甜混杂着薄荷,格外清香提神。
聊以慰藉她那一整泊苦涩入味的心湖。
不过是扬汤止沸罢了。
看着阮瑟故作轻松的模样,如鸢心头愈发不是滋味,“昨日你同李公公去寻王爷,王爷他……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也不必知道。”
“孟容璎所言的未必是王爷的意思,我徒然与他提及,只会让他觉得我在无理取闹。”
“我不想这样。”
忍住所有不适,阮瑟阖眸,尽力表露出恋恋不舍与纠结的心绪,不刻意但又分外浓烈,“我还不想同他走到这一步。”
如果赵修衍知悉她已经听闻真相,势必会对她多加提防,命人暗中看护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太过不便,太过被动。
她不想再分神劳心,想着如何应对赵修衍的人。
且就如今这样就好。
思及此,阮瑟抬眸望向如鸢,殷切地握住她的手,目光恳挚,“今日所有事,你能不能答应我……不要同谢嘉景提起,更不能知会王爷。”
“孟容璎选在上巳节告知我真相,不过是想让我同王爷闹翻,她则冷眼旁观。我不想如她所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