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阖该恣意无拘,而不是困如笼中鸟。
明明诚切叮嘱她要爱护自己,可如鸢自身都在因为谢嘉景而备受磨折。
赵修衍快步走到她身侧,环住她腰身后又往身边拥了拥,“这些都是如鸢同你说的?”
“午膳时的闲聊罢了。”
阮瑟如实相告,“我不想看着如鸢一直受苦,可谢大人太过执迷不悟。”
“他有亏欠。”
“那是他的事,与如鸢何干。”阮瑟反驳着赵修衍为谢嘉景辩解的话,随手揪下一朵海棠,揉捻把玩,“同一棵树上不会长出两朵相似的海棠,谢嘉景又怎么可能再遇到从前的云鸢。”
“不过都是奢求。”
赵修衍垂首,定定瞧着阮瑟手中被捻弄得不成样子的海棠花,“如果能让云鸢回心转意,谢嘉景当真会去寻两朵一模一样的海棠。”
“哪里这么容易。”
顺着微风扬了花蕊花瓣已然分离的海棠,阮瑟一笑置之,意有所指,“花叶自然开落,年年不相似;寻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可能,海棠……谢大人怕是要寻一辈子了。”
“王爷看得这么轻巧,难不成是见过很是相似的海棠,或者是人吗?”
心血来潮一般,阮瑟第一次这么冲动地问他。
只差没有说出她与孟容璎的名姓。
迂回婉转再多次,她终究还想再为赵修衍留一线余地。
只此一次的放纵。
话中意味再明显不过,阮瑟不信赵修衍听不懂。
可在听闻他话落时,她才恍然无论她如何努力暗示,总归是唤不醒一个佯装不懂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