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修衍没有半点不自然、或者心虚,垂首笑着看她,眸色一如既往的温柔,“众生千相,三两分神似还有可能,哪里会遇到一模一样的人。”
“瑟瑟,今日如鸢都同你说了什么?”
末了,他摩挲着阮瑟的柔荑,反问她,“平日里鲜少见你多愁善感。”
“女儿家在一起能聊什么。”
“无非就是上巳节的热闹、昨日鎏川水殿的好景,可惜昨日我不舒服,都没看到。”
阮瑟挣不开双手,只能天花乱坠地哄他,“还说了说她和谢嘉景的事,可能是从前阮吴氏……我多少能理解她。”
“身不由己的苦痛罢了。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赵修衍站定侧身,双臂紧紧拥住阮瑟,时而低头在她发顶落下安抚的吻,“息州那边我都打点好了,你不会再见到他们了。”
“有我陪你,日后雍王府就是你的归处。”
阮瑟屏息,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,良久后她才言不由衷地应好,敷衍地说着甜言蜜语,“得遇王爷,也是我一生之幸。”
只不过这份幸事终究空茫。
隐天蔽日,遮掩孽缘欺瞒、丑陋面容。
也幸而不算太晚。
她尚且有坦荡余路可走,尚且还能结束这场情天孽海。
这席逢场作戏,她不想再奉陪了。
三日后,赵修衍和阮瑟才从临川行宫启程回京。
马车停在朱门前时天色已晚,晴空无云,弦月高悬,凝神可见星辰漫布,甚是悦目。
缘着在行宫留了近七日,朝中府中都堆积了不少事务等着赵修衍亲自处理,是以一回府,赵修衍同阮瑟缠绵几句后便径自回了前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