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那些旧事, 除孟家之外, 知晓几分内情的不过云谢两家,他却非要剑走偏锋。
“本王是不想让瑟瑟被崔婉颐和西陈利用。”
“她太过重情。”
崔婉颐对她有救命之恩,不易还,更不易舍断。
日后若是西陈挟恩图报,她未必会同意,但免不了踏入两难之境。
“……”
冠冕堂皇。
高瑞一时闻言沉默,末了一声气笑,“你怕西陈公主,不如怕你自己。”
利用欺瞒阮瑟最狠的人,从来都只是他。
若他依旧运筹帷幄,不曾心生忧虑,今夜何须如此难眠。
不留前院,非要再来玉芙苑聊以宽慰。
甚至还生出想去谢家的念头。
但这些话,高瑞清楚即便他说出来,赵修衍未必会如此觉得。
指了指一旁的谢嘉景,他只能采取更为迂回的提点,“大婚前一日紧张到睡不着是常事。”
“但王爷这……如果你不想和沦落到谢大人一样的境地,有些事还是早与娘娘坦白为好。”
“她既重情,你未尝没有一线生机。”
好过再步谢嘉景的后尘。
当年明明是心仪如鸢,偏他看不清心意,百般磋磨如鸢傲骨,事到如今悔恨已无多用。
赵修衍能瞒得了阮瑟一时,欺不了她一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