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有不怀好意的人在不断试探。
“她不会知晓的。”赵修衍想都不想地回绝他的提议,“她们从来都不一样。”
从始至终,她和孟容璎都不是一路人。
除容貌之外,又何谈相似。
如今便连容貌都不相仿。
阮瑟向来都有她自己的风雅与傲骨,而非与任何人相似。
他既已经勘破其中几分眼错,就更没必要让她知晓,横生枝节,徒留事端。
“你说殿下就好,谈到我做什么。”
谢嘉景没好气地白了高瑞一眼,手中的烈酒立时索然无味。
他明明是遵从家中长辈的叮嘱来看着赵修衍,顺路又让高瑞捎了两壶酒过来,结果这两个人毫不领情,还不住地揭开他新伤旧恨。
不识好人心。
他在心里小声淬骂几句,面上不敢显露半分。
提着酒壶,谢嘉景不忘再提醒赵修衍一句,“夜半了,明日是你大喜之日,一早还要入宫,你也快回前院休息。”
“不许去谢家。”
“本王知道。”
玉芙苑内无人,丫鬟一早便退下,备着明日诸多事宜,没有再来苑中忙碌。
谢嘉景走后,苑中就只余下高瑞和赵修衍二人。
拂去飘落在肩头的玉兰花瓣,高瑞起身,直直看向赵修衍,“天命有常,周而复始。人活一世不过是求个无咎,你既不想她知道,成婚后便好好待她。”
依旧是方才回应谢嘉景的那四个字,赵修衍目送着高瑞离开后,垂首看着手中的酒盏,眸色一暗,思绪同样晦涩。
他一手捂上心口,感受胸腔内着如同撞鹿的跳动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