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这桩亲事无疾而终, 尽管不久之后孟容璎便改嫁他人。
可再这两三年之中,赵修衍流连燕欢楼,从未迎妻纳妾。
唯一破例能住进雍王妃的阮瑟,容貌也与曾经的孟容璎有着九成相似。
桩桩件件,旧情新欢的差别堪称一目了然。
又怎么可能不是如此?
“定亲……”赵修衍冷笑一声,一步一步走近柔宁,“孟容璎就没知会你,孟家的傅姨娘是怎么来的吗?”
甫一对上他沉沉冷然的目光,柔宁郡主腰背依旧挺直,没有丝毫歉疚地反驳道:“我又不是孟家的人,孟国公纳妾养人与我何干?”
只是不断后退的步伐终究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与害怕。
“是吗?”
“那你也不是雍王府的人,为何要处处针对瑟瑟?”
柔宁郡主张嘴,半晌都在支支吾吾,拿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。
单看赵修衍今日的态度,她都知晓不能说出真话。
不然她的日后更是不好过。
退无可退,柔宁的后脚碰到几案,撞出不轻不重的声响,茶水倾时漾出,顺着桌面洇湿她衣裙。
她下意识抓紧了长公主的宽袖,倏尔想到方才那封莫名其妙的信,“娘……我也是不想表兄后半辈子都对着一个替身睹人兴情……”
“我明明是为了他好……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一封假信就来污蔑我。”
“娘,你要替女儿做主啊。”
长公主恨不能拂袖离去,不再理会这个不分时宜、更不会察言观色的幺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