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无法教人信服的理由, 高瑞闻言没忍住, 直接翻了个白眼,放下酒盅,“你回京城近三年时间,我都没见你对封地这么上心。”
京畿东面四州都是他名下的封地,雎州只是其中之一。
自长居上京后,封地的大小事宜大多是由高瑞经手打点,只逢大事时才会交由他处理。
此前受于吩咐,高瑞特意把封地的一部分事务分出来,而后交给阮瑟上手熟悉。
眼下她离开得突然,那些事非但没有回到他手中,反而被人直接送到前院的书房,由赵修衍亲自打点。
不及朝上事的十中之一,赵修衍偏要耗费一个时辰才堪堪收尾,隔三差五地还要再细问两句。
话锋最终还是会落到那个人身上。
“雎州矿脉事大,耽误不得。”
高瑞:“……是是是,确实耽误不得。”
“宫中都没说要勘采,你这是未雨绸缪。”
他顺势抬头望了眼天色,月上中天之际,恰是早子时。
五月初十,是他生辰。
见赵修衍无眠,又不肯多饮酒,一声喟叹过后,高瑞起身拍了拍他的肩,“去燕欢楼吗?”
“这个时辰应该还来得及。”
燕欢楼……
甫一听闻这熟悉的三个字,赵修衍不作闲思地摇头,又多添一句,“你何时惦记上燕欢楼了?”
“本王记得你从不喜欢去那地方。”
高瑞年长他四五岁,及冠后没多久便与心上人成了亲,如今儿女双全,自是再美满团圆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