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孤身离开上京城,想来也不会走得太远。”
“未必。”赵修衍斟着酒,“她向来聪慧,未必躲不开我。”
不止上京城,京畿一带他都着人寻过,依旧音讯渺渺。
封地亦是如此。
“若娘娘离开时有人助她,那这人定然与她相识,权势也非常人能比。”高瑞接过话,同样百思不得其解,“若无人相助,娘娘又不可能轻易离开上京。”
他此前已追查过柔宁郡主手中荔贝香的来处,那人只是药铺掌柜的熟客,往来并无蹊跷。
更何况四月泰山祭祖时,他和赵修衍已经见过敬王。
彼时敬王早有新欢在怀,明里暗里还嘲笑过赵修衍几番,显然他对阮瑟悔婚一事毫不知情。
甚至有些幸灾乐祸。
两相悖论,如同陷入迷宫一般,左右都无出路。
诸般不得解。
“瑟瑟走了不是正好吗?”
如鸢披着外袍,款步行至东间,人未见声先至,“至少她不用再被欺瞒,也不用费尽心思地去学什么世族规矩,更不用与人勾心斗角。”
“一朝离京,天高海阔,不比身处上京城自在多了?”
她懒懒地倚在门框上,指尖缠绕着垂落身前的青丝,眸光定定地落在赵修衍身上,“王爷既不喜欢她,又何必千方百计地寻一个可有可无的人。”
“更何况,瑟瑟不是孟容璎的替身吗?王爷权倾朝野,一个跑了,再寻一个回来不就好了吗?”
与月前谢夫人同他说的话很是相似。
赵修衍垂眸思索,仍旧摇头,话语一字不作更改,“没有人能替代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