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你还不知道阮姑娘身在何方。”
闻言,一旁的高瑞默默放下酒盅,忽然间觉得他今夜说了个很是错误的提议。
原是想让谢嘉景开导赵修衍,哪知这人会直接火上浇油,又顺便再烈火上倒了一杯烈酒。
“你倒是会找人对比。”
赵修衍不由气笑,半晌后却又应和道:“但确实如此……一个多月,没有她的半点音讯。”
平静冷淡,他仿佛逐渐接受这个残忍而又确凿无疑的事实——
自大婚当日至今,一众暗卫侍卫、宫中禁军、谢家的人都没能寻到阮瑟一点音讯、一丝踪迹。
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,没留下半点影踪。
夜半偶尔惊醒时,他还是会下意识看向身侧。
空无一人,触手更不觉丝毫温热。
阖眼时,回荡在他耳畔的只有花笺上的那一句诗。
简短十个字,不知铸就了他多少个无眠夜。
本不是他意,可往往在愣怔回神之际,他已然身处书房,青案上也摆放着那封悔婚书。
无端而又突然的睹物思人。
阮瑟所留下的几封信、几张字,是他为数不多的尚能翻阅的存迹。
的确还不如谢嘉景。
听赵修衍这样坦诚,谢嘉景反而无话可说。
斟酌着措辞,他犹豫开口:“当真没有半点消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