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就此分别,各应天命。
大概是桑落酒后劲足够,迷迷糊糊之中让他记起许多被封存的回忆,赵修衍缓缓摇头,低声反驳着高瑞的话,“不是……”
“也不是漫无目的。”
“大婚前瑟瑟同我说过,日后得闲想再去息州,取道怀州,临去南秦。”
是了,她一直都想找到她母亲的故人。
即便她已然离京,这件事依旧是她放不下的牵念。
息州怀州一路,是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。
高瑞恍然,“那我一会儿知会陈安,让他调人去息州和怀州仔细打听着消息。”
“不。”赵修衍一手按住高瑞,一言定音,“我亲自去。”
南间,趁着如鸢将将进房,还未来得及转身关门之际,谢嘉景眼疾手快地抵住门扉,一个闪身也跟进卧房。
如鸢对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,“谢大人是习武之人,耳力应当非常人能比。方才我说自己已经乏累想入眠,谢大人难道没听见吗?”
说着,她拽下外袍,随手扔到窗前的榻上,并不避讳屋内还有谢嘉景的存在。
“我听见了。”
谢嘉景面色沉沉,“我也听清了你之前的话。”
明明酝酿着火气,可他又不能奈何如鸢,只能清楚感受着那股野火愈烧愈烈,灼痛心扉,教他喘息时都不得解脱。
字字咬牙切齿,他看着如鸢的背影,不甘心地问道:“你方才说,不论我娶谁你都不会在乎,是吗?”
“是啊。”
如鸢回身笑道,明净之中又半掺着妩媚,与从前端丽优雅的她相去甚远。
仲夏闷热,夏裳更是单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