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给本夫人把阮家拆了,把这刁奴也捆住押去州牧府。”
“拆了阮家?”
站在阮吴氏身边的小厮刚想举起刀斧、再度砍向阮家朱门时,自府内便传来一道矜贵沉稳、威严天成的声音,“柳州牧在嬴黎横行霸道,当真是教本王有所长见。”
赵修衍立在府门前,疏淡而又冷然地扫向一众奴仆,目光最终落于阮吴氏身上,“那三年,你就是这么轻贱瑟瑟的?”
句句盛气凌人,不堪入耳。
她原是那么明媚娇俏的姑娘,就是被阮吴氏这么磋磨傲骨的吗?
“民妇是瑟瑟的母亲,自然是要处处关怀她的。”
去岁在柳州牧府上,阮吴氏坐于席间,自是见过雍王的。
如今雍王甫一露面,她便马上认出来人,方才燃得正旺的嚣张气焰霎时被浇熄一半。
她谄媚笑道,丝毫不提及那些欺辱阮瑟的话,“只是瑟瑟太过不成规矩,恃宠而骄。去年她刚随王爷离开息州,后面马上借着王爷的权势,把民妇和一双儿女赶出阮家。”
“没收了所有的地契田产,民妇不过一介女子,又带着两个孩子,身无分文,后半辈子该怎么活啊。”
阮吴氏低头哽咽道,泪水更是决堤而下,尽是对阮瑟不争气的怨悔和无力。
见状,赵修衍不由皱眉,后退半步,眼神示意陈安将人扔出府门。
察觉到雍王并无回应,阮吴氏正想再哭诉几句时,染着半身血迹的柳决便乍然出现在她面前,吓得她花容失色,不由得惊叫一声。
“柳……谁敢伤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