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而言之都是些空泛而无用的话。
赵修衍对此早有预料,并未多言,只继续吩咐道:“你且先留在嬴黎一段时日,看着柳州牧。”
“那王爷……”
陈安一顿,虽明知是僭越,又不得不问,“是要去怀州吗?”
息州杳无音讯,便只能沿路去往怀州一探究竟。
可余留的时日着实不多。
十五日空闲只剩下五日,足以赶去怀州,却难以细致地探查。
甚至连折返回京的时日都不够。
苑中立时只剩下缄默,月光如晦,偶有鸣蝉声响起,掺杂着雨水一起滴落在心原之上。
瞬息干涸,留不下片刻慰藉。
半晌后,赵修衍回身望向凌乱在窗前几案上的画像小札,微哑着开口,“回上京。”
寒来暑往,玉芙苑中的粉白玉兰几度醒绽又凋零。
从早春时的日日有人临树观赏至无人问津,三年流岁转瞬即逝。
大胤边陲,柳山关。
日头正烈,天光剥开云层倾泻而下,与闷热南风一道青睐着军营,轻而易举地让将士们热出一身的汗,顺着脊背涔涔而下,洇湿战袍。
高瑞三步一回头地进了军帐,见怪不怪地问道:“方才我见谢小将军又怒气冲冲地离开校场。怎么,你今日又与他切磋过?”
方从校场下来,一刻钟前赵修衍已然褪去甲衣、着一身竹叶青色的衣袍盘坐在矮几后,擦拭过软剑,他又拿起一旁那枚略显陈旧的香囊,小心而又细致地拂去上面灰尘,“打不过,恼羞成怒罢了。”
从两年前他自请回到边关后,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