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半分都不急切,崔婉颐却不能维持寻常的淡然。
四下环顾一周,确定附近只有她和阮瑟的心腹后,她这才倾身靠近阮瑟,低低道:“瑟瑟,你可知道这次来皇都接亲的是谁吗?”
“知道。”
阮瑟偏头,抬起眼帘看向满是担忧的崔婉颐,冁然一笑,“又没有什么不能相见的。”
“他若是能一眼看上崔婉窈,我还求之不得。”
如若当真这样,那皇上交代于她的事就可以另换一人去做。
她更不必费劲心思地去周旋。
清静日子过久了,难免会教人生出几分倦怠。
“瑟瑟,你若实在不愿,这些日子不如就留在虞家,等我与他们走后你再出府。”
避而不见,并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。
三年前阮瑟重回西陈,皇帝和虞家商讨过后,对外一致只言阮瑟自幼在息州长大,从未有过离开之举。
崔婉颐只是托人去息州交办事情时偶遇阮瑟,机缘巧合之下又凭借那枚鸾鸟图腾相认。
恰逢临近回西陈之时,见阮瑟举目无亲,她便将人一同带回皇都。
其中只字不提阮瑟在上京的半年时光,更不言及赵修衍这个人。
隐瞒许久,鲜少会有人知晓她与大胤的雍王殿下还曾有一段过往。
是以旁人并不知晓,阮瑟便是那位多年前敢在大婚之日悔婚离开的雍王妃。
可一旦她与赵修衍见面,这些事迟早都要重见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