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成为编排污蔑她的话柄。
“避得开一时,瞒不过一世。”阮瑟执伞款款而行,有意放慢步伐,“他既会来西陈,我与他迟早是要相见的。”
御书房将接风宴安排在五月十八,崔婉颐出嫁是在五月二十八,期间十日时间,不可能见不到的。
以赵修衍这两年走到哪里便寻她到哪里的执着作风,或是还会差人在西陈皇都寻她。
即便在他看来,这里是最无可能的地方。
“况且……”
她稍稍移开油纸伞,望向明亮天光,“三年不见,我也想送他一份好礼。”
好礼二字刚落,自永寿宫外便传来一道很是明晰的小跑声,夹杂着崔婉窈的话音,“三姐姐、阮姐姐,你们稍停步。”
见她终于舍得追出来,阮瑟从善如流地停步,回身后面不改色地问询道:“六公主可是要问什么事吗?”
崔婉窈细喘着气,点头。
方才追得太急,乍然停步,她还有些没缓神,只立在原地稍作休息,直至喘息渐渐平稳后才开口,“方才阮姐姐只说要指点我琴技,还没细说从何时教起,我这才出来问问。”
比起方进殿时的明嘲暗讽,此时的崔婉窈倒是乖觉许多。
不傲慢,不盛气凌人,收敛住不少脾性。
阮瑟上下打量着她,“每日未时与申时。”
“你到盈玉宫中寻我就好。”
盈玉宫是三年前皇帝特意指给阮瑟的宫殿,好让她闲来入宫时不必借住在旁的妃嫔或公主的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