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霞扶着她的柔荑,有些担心道:“可是公主,孙太后那边……”
这三年来,孙太后从未打消过龌龊心思,千方百计地想让孙家同虞家结亲。
为此她更是手段频出,没少算计阮瑟。
明知如此还要在宫中小住,多少有些不管不顾的危险。
“她近日不敢。”
手上扇风的动作愈发缓慢,阮瑟气定神闲地道:“婉颐公主和亲一事不能出差错,不然有失西陈颜面,太皇太后也要问责。”
西陈多年休养生息,蛰伏多年,在这四年里取乱侮亡、吞并下周围的小国,一养士气,在四国之中的地位也随之涨高,越过南秦。
好容易安稳下来的民心与颜面,不能毁于一旦。
更不能丢在东胤手里。
“更何况……”
她的音声一顿,缓缓回身,借着尚且明朗的月色望向不远处的女子,“孙太后的人这不已经来了吗?”
隐约瞧见阮瑟停步,虽然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,可崔婉窈仍旧裹着怒气提裙而来。
甫一上前她便质问道:“阮瑟!你今日是不是故意的?”
原是想用琴曲让雍王青睐于她,可谁知那人根本不按常理发问。
她哪里会知晓那曲谱出自哪本古籍。
不喜欢就罢了,还故意为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