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是问询的话语,却不给她留半步拒绝否决的余地。
横陈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点头愿意这一桩答案。
“心意……”阮瑟呢喃一句,眼含困惑地反问他,“什么心意?”
时错三年的不负,她的确不知晓应有何种心意。
“况且我与殿下不过半年相识,而今更是无甚牵连。”
“为什么背弃西陈,随殿下回大胤?”
三言两语,轻而易举地让赵修衍凤眸微眯,他紧了紧手中力道,“无甚牵连?”
“瑟瑟,你曾是本王侧妃,又该是本王妻子。背弃二字,阖该是你我之间。”
是他欺哄瞒骗在先,阮瑟不论是悔婚还是离开,他都无有怨言。
因果轮替,这本就是他该受下的。
但不想只三年时间,她竟把西陈看得这么重要。
“殿下说该是,可我并不是。”
仰面时天光刺眼,耳畔又回荡着他声声不歇的“瑟瑟”。
同那半年里每一夜的每一声轻唤如出一辙,不愿再天南海北地聊着无用话,她只笑着反问道:“殿下口口声声唤我瑟瑟。”
“可殿下自己分得清楚,你到底是在唤孟容璎,还是在唤我吗?”
想起三年前上巳节时,满树海棠花后的一切,阮瑟见他面露愣怔,不由得再添一句,“若要论起来,殿下曾与孟容璎定过亲事,如无意外,而今的雍王妃应该是她才对。”
“这些情真意切的话,殿下留着说与孟容璎听吧。”
哄骗她着实有些不够。
她也不会再信他一言半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