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恍然,“公子是谢大人的幺子?”
见阮瑟可算是想起来自己这个兄长,谢嘉晟满意颔首,随即又义正言辞地纠正她话中的错漏,“什么公子,你阖该唤我一声三哥哥。”
“我不是幺子,你才是幺女。”
“爹和娘惦念你许久了,听闻你要回上京,他们已经差人收拾过琳琅阁,只等你再回京。”
一边说道,谢嘉晟一边握住阮瑟宽袖,把人带进客栈。
阮瑟还没来得及反驳,就被他接连不停的话打断思绪,直至踏上木梯时才反驳道:“可我当初离京时,已经留下一封与谢大人、谢夫人断绝关系的书信。”
悔婚一事始终是她与赵修衍之间的纠缠。
谢家无辜入局,自也应该全身而退。
那封书信,阖该已经发挥它应有的余热。
怎么如今谢嘉晟又一口咬定她是他妹妹……
阮瑟颇有些无奈又头疼地扶额,绞尽脑汁地在想如何同他再解释一遍。
好教他回信一封,也好提前知会谢大人与谢夫人。
“那是你一厢情愿。”方行至四楼,谢嘉晟便松开阮瑟的衣袖,正色且郑重地道,“你既拜过我谢家宗祠,又为父母敬过茶,又岂是一封断绝关系的书信可以潦草收场的。”
“我谢家仰得天恩,又为大胤鞠躬尽瘁,不敢称声功劳,但这一身苦劳总也可以为谢家儿女讨一份公道。”
“倒是你……”
三年前,他虽未亲自回京,赶赴那场大婚,但后面多少也知道了内情。
除却对赵修衍的一腔怒火之外,便只余下对阮瑟这个义妹的疼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