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畔浅笑,如鸢以手作扇, 扇动着微乎其微的凉风, “王爷口口声声说在乎瑟瑟, 原来你的在乎便是为难她, 令她难堪。”
进退维谷, 环顾四下,四下皆是求路无门。
教她不得不妥协。
“倒是与谢大人当年的手段如出一辙。”
“如鸢……”
依旧是熟悉的、妥协的轻唤,如鸢望着谢嘉景略感哀恸的目光,灿然一笑,摆摆手,“我都不在乎了,谢大人怕什么呢?”
她清楚得很,阮瑟不会和她走上相似的命途。
亦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目光流转放回赵修衍身上,如鸢继续道:“王爷与瑟瑟若是得缘,或是还能亲眼见到瑟瑟与旁人定亲,饮她一杯喜酒。”
“也算作是弥补王爷三年前大婚未成的遗憾。”
“她不会。”
“无人敢娶她。”
东厢内,始终缄默不言的男人终于开口。
与三年前的话别无二致,又不像从前那么笃深。
声声重复又颠倒,话意不过如此。
“确实。”如鸢点头,望向对面,“如今可不就是无人敢娶她吗?”
面前男人坐在小榻上,垂首扶额,模样陷入深思追忆,低语喃喃,掺杂着微醉后的胡言,教人听不真切。
几案上的酒盅凌乱,酒壶被搁置得好远,酒香充盈。
相似场景,在阮瑟离开的第一年,她亲眼目睹过数回。
彼时无动于衷,而今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