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南苑时的拒绝,的确如祁绍所言,是不想落了他们二人的颜面。
不想再度让他再度难堪。
亦不想让他们三个人都沦为京中的话柄。
怎知赵修衍竟会因为一句话恼羞成怒,生出要对祁绍动手的心思。
简直就是不可理喻。
一时间,阮瑟看向赵修衍的目光更为失望,脱口而出的言辞也更为凌厉、不加遮掩,“三令五申着实教人厌烦。”
“从前也好,如今也罢。我并不亏欠雍王殿下任何事,无愧于心。”
近一个月来,她像是欠了赵修衍惊天巨债一般,被他没完没了地纠缠。
可谢夫人说得并无错,是赵修衍假仁假义在先,她又何必活得像是犯下错事的那个人。
“雍王殿下若是有愧于我,就不要再来搅扰我的宁静。”
“三年前王爷欺我骗我在先,如今又让我即将沦为西陈皇都的笑柄。”
“桩桩件件,还不够吗?”
声声厉色控诉,如同陡然而降的一场倾天大雨,滴滴答答地砸落在他心湖上,湖水不受控制地满溢过堤岸,随之高涨不下的是再难将息的苦涩与酸楚。
赵修衍只觉唇齿间都溢满苦味。
比沈太医曾开给他的中药味更为涩然浓沉。不论是清酒、蜜饯甚至是她曾最喜欢的桂花酒酿圆子都无法覆盖其上,佯装若无其事。
他倏然松了手,任由玉佩自掌心话落,络子勾在他指尖,带着不肯坠落的倔强。
“搅扰宁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