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不可闻的呢喃间,他只轻声琢磨着这四个字,眉宇间由紧锁逐渐舒展,却仍酝酿着不可名状的愁绪。
转而抬眼,赵修衍的目光在阮瑟和祁绍身上游移,半晌后苦笑一声,“我知晓了。”
“紫玉甚好,也很是衬你。”
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后,他再无下文,只简单朝阮瑟颔首致意后便回身离去。
玄色锦袍挺括,映着他挺直修长的身形,一身傲然不改,无形中却又有所背负。
阮瑟看不透,自也不想去参悟。
山高海阔,如此一别就好。
她后撤几步又回身,迎着愈发刺目的天光看向祁绍,“太子殿下可有伤到哪里?”
虽是关切的话,但听起来着实平静无波。
比寒暄好不了多少。
祁绍有些无奈,点头,“孤没事。”
“方才权宜之计,还望公主不要怪罪孤自作主张。”
“瑟瑟明白,太子殿下好心,我又怎会怪罪殿下。”
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稚童,哪里还会分辨不出好心与歹意。
今日之事虽然出人意料,但也鲜少会落下后患。
“公主心下不怪便好。”祁绍负手而立,视线直直望向赵修衍离去的方向,绵延向外的脚印旁,还留有几滴并不显眼的血迹。
他垂眸,“今日雍王殿下负气离去……”
阮瑟以手为梳,打点理顺着紫玉玉佩的流苏,“无妨,他自己会逐渐想明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