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瑟眸光蓦然一凛。
连发三封密信,足以见到皇兄对此事的看重。
又寄予在她身上的殷切厚望。
此次绝非小事。
阮瑟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念头,许多种猜疑浮上水面,又捆绑在她身上心头,拉着她不断往湖水中沉去。
而留在她手边、可以救她一命的只有一株坚韧又纤薄的蒲苇。
沉沉吐出一道气息,她并未接过那三封密信,“你且先藏好,待去了书房再拿给本宫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“你在本宫身边的这段时日,且先唤作丹溪,记得收敛几分。”
且先不论府上其他护卫,只赵修衍、陈安与高瑞三人就足够她们应付。
她既是暗卫有武功在身,稍不注意就会露出怕破绽。
届时赵修衍只会愈发提防她,甚至将她身边人全部换下,连丹霞也不留。
“奴婢明白。”
书房内。
阮瑟靠着椅背,其中两封封密信铺陈在青案上,干涸字迹清楚地印在她眸底,逐字成句,再明确不过的意思。
离开西陈一个月,她总算是明了皇兄为何非要她前来大胤。
甚至还言明此行只她能去。
崔婉窈不行,崔婉颐更是不行。
的确。
崔婉窈不够聪慧,整日里都在听从孙太后的指点,想着如何嫁得体面又不世俗。
而自崔婉颐成婚后,眼里心底就只剩下楚景瑞一人,蜜里调油的日子过得再惬意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