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照赵修衍对西陈的提防,她只会处处受限。
更不可能与南秦、北晋有过多往来。
只有她能成行。
好一盘棋。
将他们所有人都囊括其中,万般步数都只是棋上一子。
而她那皇兄稳坐高位,算无遗策。
阮瑟低低笑出声来,半晌后才堪堪止歇,“除却这三封密信之外,还有其他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知晓公主为难,主上并未再有吩咐。”
为难。
她自幼生于长于大胤,十五年的光景不可磨灭。
如今偏又顶着西陈公主的名衔。
若是仔细论起来,东胤和西陈都可算作是她的故乡。
可不就是为难吗?
他早已预料到她的左右为难,所以又刻意避开,绕道而行。
阮瑟唇畔笑容讽刺,“你家主上未免想得太好。”
“主上说过,待公主事成,不仅能许公主自由身,还能为四爷平冤。”
“再寻人为四爷治好脚伤。”
“只要是主上能做到的,都可以许给公主。”
一国之主堪称纵容的许诺,鲜少有人会选择回绝。
更何况,那人还拿稳了阮瑟的一切后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