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再明确不过的问题,只得了阮瑟冁然一笑。
她抬眸,目光在赵修衍身上流连须臾,稍稍握紧了谢夫人的手,“他不会放心的。”
除却在他自己身边,赵修衍谁都不会放心,亦是哪里都不会安心。
即便是去怀州,他都要带上她才肯罢休。
谢夫人无奈地喟叹一声,“那你和王爷……”
总不能一直僵持不下。
当年她不知做了有多少安排,才能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有那一次的前车之鉴,阮瑟再想离开不可谓不难。
雍王本就权势居高,加之他又有意提防,简直就是雪上加霜。
“顺其自然。”阮瑟释然笑道,“缘分天定,哪怕是孽缘也不是我能轻易躲过去的。”
“又或许是我太过执念,心结难解。”
有谢嘉景在前,许多话她都不能说得太过明白,只能先粉饰太平。
一面说道,她一面在谢夫人手心写着字,一笔一划都很是缓慢:女儿自有办法,且走且论。
这一厢越是和睦安宁,越是衬得对面暗流汹涌,夹枪带棒。
不过月余时日,敬王怀中就又换了一位美人,螓首蛾眉,肤若凝脂,也是一等一的好看。
揉捏着美人仿若无骨的柔荑,敬王扫了一眼阮瑟,同赵修衍道喜又告罪,“还是三皇兄有手段,月前是弟弟冒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