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都是阮瑟相熟的面容。
左侧阶下的首位空置,其下便是敬王。
临对面则坐着谢尚书与谢夫人,还有一位谢嘉景。
在谢夫人关切和担忧的目光中,阮瑟推却赵修衍的安排,转而行至右侧,与谢夫人同坐一席。
方一落座,谢夫人就殷殷握住她的手,前后上下地仔细打量着,急切又低声地问道:“瑟瑟,你这两日怎么样?”
“雍王殿下可有强迫你?”
阮瑟临回西陈的前一日,谢夫人还去公主府看过她,零零碎碎叮嘱了许多事宜。
不想都是无用功。
只第二日,雍王殿下手握圣旨,将西陈公主强行带回雍王府的消息便传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谢夫人当即就闻知消息,接连几日都托着谢家的名义,给雍王府上递了拜帖,皆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回音;其间她还问过谢嘉景,亦无消息。
一来二去的,可教她担心得夜不能寐。
而今见到阮瑟安然无恙,她久悬不落的心也安定许多。
阮瑟安抚似的覆上谢夫人的手,轻拍两下,宽慰道:“女儿没事,雍王殿下没有对我做什么。”
“只是我日日留在玉芙苑,见不到外人,平白教娘担心这么久。”
谢夫人一边按捺着不满,一边捋开阮瑟的衣袖,见她玉臂上白净一片,没有落下伤痕,更没有存留下其他奇奇怪怪的印记后,这才长松一口气。
“王爷不愿允你回西陈,让娘将你接回谢家也好。”
无端困囚在他自己府上算怎么一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