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阮瑟忙低下身,好方便周老夫人为她簪花。
“你与赵公子情好,簪一朵扶桑能省去许多麻烦。”
“也省得公子起了误会。”
探手摸向别在她鬓间的扶桑,阮瑟心下五味杂陈,但还是应下周老夫人的好意。
三言两语告辞后,她就带着丹霞丹溪一同离开绣坊。
临了她还以赵修衍的名义,买下绣坊不少时新又悦目的布匹织料,各色皆有,又兼顾男子与女子的绣纹样式。
林林总总能充盈半个马车。
“这么多织料,不怪是出身州郡的女子。”
“小门小户,就是上不得台面。”
位于长街对面、离着绣坊不远的一家酒楼内,三楼某一处雅间内窗棂半敞,偶有暖风拂面,吹来几声轻蔑不屑的嗤语。
望着绣坊门前、不住往马车上搬着织料的小厮,雅间内一身着锦绣华服的女子嗤笑道:“堂堂雍王殿下,竟看得上这样的女子。”
初初她还以为是什么名门闺秀、倾国才女。
乍然相见,她能拿得出手的不过那副迷心魅骨的容貌罢了。
如今看来,支开西陈公主也算不得什么难事。
甚至根本不用她亲自动手。
亏得她那表兄教她千般提防、万般小心,不可在西陈公主面前落了下风。
女子瞳中笑意愈盛,似是正得春风眷顾,分外得意。
她扶了扶鬓上的步摇,半是侧目地问着身后人,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,“楚州牧府上如何了?”
“回小姐,雍王殿下一早就去了府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