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是不可估量后果的大事,府上却是一片寂静,为数不多的小厮井井有条地打点着庭院,仿若无事发生。
方一回到府上,阮瑟阔步走向昨夜落榻的挽月阁。
苑外苑内空无一人,安静得不像话。
远没有那护卫所形容的手忙脚乱、混沌失序。
示意一众护卫放轻脚步、留在苑中看守,阮瑟抬步,正要带着丹霞丹溪上前时,卧房内忽的想起一道低哑魅人的呻吟。
出于女子之口,分外娇媚,只随耳窥听一句便能教人酥了身子。
像极了沉迷风月之事时不受控制、脱口而出的娇吟。
阮瑟蓦然止住步伐,静立在原地。
周遭万籁俱寂,便连鸣蝉声都止歇,回荡在她耳旁的只有那一道柔声魅然的娇吟,无止无休地驻足在她身边。
似是在提醒着她什么。
心下有什么陡然龟裂,她不由自主地攥紧双手,修剪过的指甲印在掌心里,却显不出几分疼意。
这就是他所说的,不会再碰任何人。
亦是快信中所禀明的事态紧急,请她折返府中,临窗一探。
窥探什么?
这一场不由他身、遭人算计的风月事吗?
既是凉薄之人,又岂会回头。
有一口气哽于她喉间,不上不下,着实教人难受得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