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朝后挥挥手,教大夫快步上前,“这是城内医术最好的大夫,王爷若是不嫌可先使唤着。”
未曾理会楚州牧这许多无用话,赵修衍径自摆手,“南秦与怀州一事,本王说过要看到南秦和战的诚意。”
“既敢兵戈相向,那也该有了断后事的觉悟。”
“大胤不会要南秦的城池,只要一个交代。”
他平淡而凌厉的目光划过定远侯世子身上,裹挟着不可名状的打量与审视,威压尽数扑面而来,与昨日的他相似,可又更为沉稳、不怒自威。
那世子只与赵修衍对视几瞬便移开视线,“南秦已尽最大诚意,当时主动挑衅东胤皇商的士兵皆以伏法,均按军令处置。”
“宫中亦是下旨,边关之人不得再为难大胤商人,时时对接音讯,方便往来,亦派有士兵跟守保护。”
“城池只是赔礼罢了。”
割让三城,已是南秦能拿出来最大的让步。
“是吗?”
听着这些毫无变化的条件,赵修衍手中的茶盏被放到红木桌上,发出清脆而短暂的声响,却被放大千万倍,有如一道惊雷乍然落地,教人不禁提心吊胆。
他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可本王着实好奇,南秦士兵为何要上前带离商队,又如何起得争执。”
一为从商、一为攻关,本就是不作相干的人。
他们怎么会恰巧相遇,又起了争执?
定远侯世子夺过奴仆手中的折扇,兀自扇起更为凉爽的风,“雍王殿下也知,南秦正拨兵平定边陲乱事,军中难免会有心思不正之人,好事生乱,正巧对商队动了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