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睡得早,阮瑟气色尚佳,倒也不是太困。
可不知是如何,甫一听赵修衍说困,她便不由自主地打着哈欠,徒惹得男人一声轻笑。
阮瑟没好气地瞪了赵修衍一眼,佯装羞愤地想要抽回手,却仍旧被他紧紧牵着不放,“王爷自己去休息吧,本宫还有事,就不奉陪了。”
听她气得霎时改换自称,赵修衍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摇头,温着声音哄她。
“不去,那名小姐的事还没定论。我还要……”
半晌后,阮瑟仍坚持己见,义正言辞地拒绝赵修衍的提议。
更是半字不听他好声好气的哄弄。
许是一语成谶,正当赵修衍起身、想打横抱起阮瑟时,卧房外便响起陈安不期而至的叩门声,掺杂着启禀声一同溜进房内,搅扰风月。
“启禀王爷、公主,楚州牧和南秦定远侯世子求见,言明有要事与王爷相商。”
碧空中灿阳渐起,楚州牧和南秦世子伫立在府门前,与朱门前的护卫两相对视,却迟迟等不来音讯,他们百无聊赖中满是闷热,裹挟着心焦,教他们愈发坐立难安。
即便左右两侧皆有小厮扇着凉风,都无法驱散半点燥热。
在府门前多等了一炷香功夫,直至巳时将近,他们才终于被护卫请至花厅,而后又是不知会有多久的等待。
巳时一刻,赵修衍牵着阮瑟,来意迟迟。
他撩袍坐于主位,先递给阮瑟一杯不温不热的清茶,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,“今日州牧和世子又何要事?”
楚州牧得了眼色,拱手恭敬地回道:“昨日微臣府上招待不周,扫了王爷雅兴,微臣特意前来赔罪,还望王爷宽宏大量。”
“正逢有些事宜尚未议定,微臣只好冒昧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