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末,他不忘描述几句自家妹妹的容貌,好教赵修衍能够回想起来昨日之事。
这才终于道明今日的来意啊。
听着他这堪称拙劣又漏洞百出的话术,阮瑟赶忙放下茶盏,挺直脊背,饶有意趣地看着他自圆其说。
进府时是巳时,而今巳时堪堪过半。
半个时辰的寒暄,他们倒是沉得住气。
一边听着,她侧目看向赵修衍,摇摇头,示意他不必开口。
待那世子话音刚落,阮瑟半是疑惑地反问道:“听世子所言,小姐昨日应当是外出游逛,王爷不是在楚州牧府上,便是在本宫身边,又怎么会见到令妹?”
“话是如此。”那世子也欲言又止,似不能相信会有这等事,“可昨日有人瞧见,雍王殿下回府时带着一名女子,容貌与身形皆与舍妹有几分相似,这才冒昧一问。”
他们一早便知晓阮瑟昨日离府,直至黄昏才回来。
而赵修衍进府时却要早她许多,他亦提前知会过自家妹妹,依着暗桩的指引进了府中,理当是万无一失才对。
人此刻定然还是在府上的。
“世子都知晓是冒昧了,又何必相提。”阮瑟笑意不减,可又着实敷衍,丝毫不介意与他们敞开天窗,“殿下做事向来周全又磊落,若是对令妹一见钟情,又何必强取豪夺?”
“能与南秦结下秦晋之好,此为好事,又何须遮遮掩掩。”
她再清楚赵修衍不过。
他对旁的女子疏离冷淡,只会对她用尽心思和手段,以求强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