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段音声尽数被男人截堵在唇齿间,她只来得及发出细微而低低的呜咽声,而后便失去一切言语。
周遭万籁沉寂,夜风都被放缓,轻轻吹拂过湖面涟漪,不愿响出半点惊扰。
而阮瑟的面前亦只余下一个赵修衍。
这一吻来得太过突然,她全然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他拽入这场孽海情天当中。
目之所及只有他舒展又秀逸的眉眼,凤眸紧阖,不见半点凉薄与疏离。
下意识地抓住男人袍袖,除却手下挺括且光滑的衣料,阮瑟便只能察觉到定格于她唇齿间的缠绵。
不再似从前止乎于诸多顾忌的浅尝辄止,这一吻更为明烈浓沉,百般勾缠、万般不休,恨不能就这般乘舟去往地老天荒。
阖眼,不久前的那场焰火再度重临她心原。
像是终于勘破什么,阮瑟缓缓松开赵修衍的衣袖,纤纤玉手上移,落在他宽厚有力的肩膀,稍作停留后又环上他颈间。
唇齿间微动,她回忆着三年前的种种,半掺娴熟半掺生涩地回应着他。
无声中又勾连起一场更为惊天覆地的浪潮。
待这场浪潮将歇,已经不知是何时。
抿了抿略为发麻的双唇,阮瑟细细喘着气,半卧在赵修衍怀中缓息。
男人轻浅不舍的啄吻流连在她姣好白嫩的面容上。
或是在眉心、或是在眉南处,偶时在脸侧落下几枚轻吻,其后便绵延至耳畔,堪堪止步于颈间,不再逾越半步。
阮瑟颇有些不适应地想要躲开,腰身却被男人锢在掌间,难逃难离。
“方才那场焰火,还喜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