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也不会觉得厌烦。”
赵修衍覆上她白皙且柔嫩的手背,“既是你才如此。”
“那小姐似是怕你得很。”
他半是戏谑道。
深沉目光始终落在阮瑟身上,不曾有过半分偏移。
仿若怀着旷远如青黛山川的长情,见于他眸中时又尽数凝成一抹柔色,微掺端详。
“毕竟她身边的人都是由我安排的。”阮瑟翻手,与他掌心相对,“既是做戏,定然要以假乱真。”
否则怎么骗过那小姐。
骗过他。
“王爷也觉得陌生吗?”
阮瑟不甚走心地笑道,言罢就想要试探地抽回手。
指尖只稍动,她便觉男人握着她手的力道又紧了几分。
她有些诧异地抬眸,四目相对的瞬间愈发浓沉,惊讶之中又分出些许了然。
赵修衍紧攥着她的手,字字斟酌,皆是珍重,“有何陌生的。”
“你向来不愿吃亏,更不愿旁人平白欺了你。”
“她有今日,亦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她的性子的确未变,仍旧清明又黑白分明。
怀挺着独属于她的傲骨,行走在明暗交织的尘世,踽然又坚韧。
只是从前的她不会这般张扬,不作收敛。
亦不是这样心思缜密,深谙心计。
知她今日是故意做给他看,赵修衍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