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她的迟迟,他的笃定。
“瑟瑟。”赵修衍微叹,颇为肃容地看向阮瑟,“得我心悦的是你,仅此而已。”
哪怕一人千相,他只得见万中之一。
阮瑟轻叩着茶盏的指尖一顿,迎目看向对面人正色且诚切的目光,问得不着边际又饶有深意,“不论何时,都是如此吗?”
秋日风高气爽,原在夏日盛烈明媚的灿阳也收敛几分锋芒,变得稍显柔和。
可在此刻,她仍觉得这天光刺目,似是想要催出她的清泪。
她眨眨眼,从无边明亮中抽身,坠落凡尘,同是一字一句郑重回问道:“王爷当真不再介意,我这紧随一生的,西陈公主的身份吗?”
无端而起的心思,如此莫名支配着她。
即便这一问,她在从前就问过赵修衍。
偏是此时,她又想再得他一道崭新的、不同以往心境的回答。
“公主?”
“您还在听吗?”
知夏苑的书房内,丹溪挥手,第十一次唤阮瑟回神,“公主若是玉体不适,还是早日回卧房歇着吧。”
“南秦这边有奴婢看顾着。”
阮瑟乍然回神,摆摆手,“不用,本宫无事。你且继续说着。”
只要午后有所小憩,她的确不会再犯困、或是感觉到任何不适。
更不会频频出神。
可许是今日听了赵修衍那句甚是笃定不改的回答,她就忍不住陷入回想之中。
像是鬼使神差一般,逐字逐字地聆听。
仰尽大半盏茶水后,阮瑟摇摇头,竭力使自己保持清明,继续询问着丹溪,“南秦三皇子那边如何了?”
“已有回信,言明会慎重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