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内空荡, 除却一张石桌、几座石凳, 只余下与阑干相连的长木椅供人小憩。
阮瑟与秦夫人比邻而坐,清丽素雅的容颜上蕴着莞尔笑靥, 满是重逢相知的愉悦之情, “许多年不曾见面,你而今如何了?”
秦夫人同是笑着应声, 不愿意话锋在自己身上多做停留,她转而望向阮瑟,“三年前王爷曾来过息州,当时我还以为你和王爷之间有了不快, 眼下看到你们二人情好如初, 我也放心许多。”
“当年有些不舒服,加之王爷有要事在身,我也不好搅扰他。”
知晓赵修衍从前与秦夫人见过面, 阮瑟便没有去拆穿他拙劣的谎言,继而问道嬴黎城中事,后又延展到墓前那无名的供祭。
“不太清楚。”
秦夫人抿唇,思索半晌后摇头, “我只听闻到曾有人时常来拜祭阮州牧, 似是每隔几个月就会上山一次。”
“但从未有人见过那人的样貌。”
“只知晓是名男子, 年岁不大, 约莫二十出头。”
听到这番不甚明晰的形容, 阮瑟竟下意识浮想到赵修衍身上。
今日来时,她就发觉赵修衍很是熟知上山的路,全然不像是第一次到访这里。
况且在找寻墓地时,亦是他先站定在碑前,出言提醒她。
似是觉得此番念头太过荒唐,阮瑟摇摇头,抛却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,“你可亲眼见过他吗?”
“不曾。”秦夫人如实相告。
“不过是些坊间传言罢了。听闻柳州牧都差人寻过,仍旧一无所获。”
似是想到何种极其耐人寻味的事情,她覆上阮瑟的手,四下环顾一周,低声语道:“这一两年来柳州牧像是变了一个人,脾性与行事都收敛许多,亦不再处处针对阮州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