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座嬴黎城乃至息州全境都知晓,柳州牧向来与阮州牧不对付,即便斯人已逝,即便这份怨恨不知从何而起。
因此而获牵连的人不在少数。
久而久之,愿意提及阮州牧和阮家的人便越来越少,像是刻意地被遗忘。
但这两年,柳州牧却莫名收敛许多。
即便还是有所针对,可毕竟不会太过明目张胆。
阮瑟不禁有些许诧异。
个中种种如何,她原是再清楚不过。
一手摩挲着垂坠在腰间的玉佩,她旁敲侧击地问道:“柳州牧行事这么蹊跷,其中是发生过什么事吗?”
这厢反倒是换作秦夫人震惊难掩。
她低声惊呼道:“瑟瑟,你竟然不知道吗?”
“三年前,王爷曾在阮府小住几日,阮吴氏以为是你被赶回息州,带了不少仆从前去闹事。”
许是当时阮吴氏想要彻底败坏阮瑟名声,带人重回阮府时,亦着人在城中散了消息。
哪知最后这笑话落到她自己身上。
同天身败名裂的,还有柳州牧的嫡子。
嬴黎城中甚至传出阮吴氏与柳公子有染的荒唐流言。
尽管柳州牧及时差人去处理这些琐事、粉饰太平,可真相既定,做再多的辩驳都是欲盖弥彰。
“那阮吴氏而今身在何处?”阮瑟掩住所有心绪,“柳州牧对她……”
“不管不顾。”
秦夫人托住她的话,“我已经有好些时日没听到过阮吴氏的音讯了。”